秋深时，我曾陪朋友去灵山宝塔陵园。车过燕郊迎宾路的商圈，转进灵山路的那一刻，世界忽然静了——两旁的银杏树冠搭成金色拱廊，落叶扑簌簌打在车窗上，像谁悄悄撒了一把温柔的碎金。直到看见山顶那座青砖宝塔的尖顶从树缝里钻出来，朋友轻声说：“到了。
说到具体位置，它藏在三河市燕郊镇灵山路1号。很多人初听会疑惑：燕郊不是“北京东大门”吗？怎么归三河管？其实燕郊是廊坊三河市的下辖镇，紧挨着北京通州，从国贸开车沿通燕高速过来，不过40分钟车程。这个地址巧妙得很——既避开了北京城区的拥挤，又没远到让亲属奔波，成了很多北京家庭安放思念的选择。
灵山路的名字，源自考古的“灵山”。陵园背靠的小山，是燕山余脉里最温柔的一折，海拔不过200米，却长得端端正正，像个稳稳的靠背。山顶的辽代宝塔是它的“标识”——相传辽圣宗时，这里曾有座小寺庙，后来寺毁塔存，历经千年风雨，砖缝里还长着几株倔强的瓦松。如今陵园依山体走势规划，松柏林绕着墓碑铺展开，银杏林在深秋染成金浪，连风过处都带着松针的清苦和桂香的甜，倒不像是传统印象里的陵园，更像个藏在城里的“森林墓园”。
第一次去的人，最关心“怎么找”。自驾的话，从北京出发走京通快速，转通燕高速到燕郊出口，沿102国道往东开5公里，就能看见路边蓝底白字的“灵山宝塔陵园”指示牌；转进灵山路，再走1公里，就能看见园区的入口——门口的石狮子旁，总有人捧着菊花站着，风把花瓣吹得飘起来，像在跟故人打招呼。要是坐公交，811路从大北窑东发车，到“燕郊火车站”下车，打个车10分钟就到，车费大概15块；也可以坐三河本地的1路公交，到“灵山路口”站下，再步行15分钟，沿途能看见卖糖葫芦的小摊子，甜丝丝的味道能冲淡几分沉重。
其实地址从来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。朋友说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找错了路，误开进旁边的村子，一位卖菜的阿姨听说要去陵园，放下菜篮子就给她指方向：“顺着灵山路往上走，看见宝塔就到——那塔亮着呢，夜里都能看见。”后来每次来，她都会买根阿姨的糖葫芦，说“这是‘指路糖’”。我忽然明白，灵山宝塔陵园的地址，藏着的是燕郊人的热乎气，是山路旁的银杏叶，是山顶的老塔，是每一个路过的人，都愿意帮你指一指的“那个有塔的地方”。
上周再路过灵山路，银杏叶已经落光了，可松柏林还是绿得深沉。门口的石狮子前，有个小朋友举着风车跑过，风车里的红绸子转得飞快，把松针吹得晃了晃——原来有些地址，从来不是终点，而是藏在岁月里的“回头路”：你走得再远，只要想起那座塔、那条落满银杏叶的路，就能准确找到，那个装着思念的地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