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陪朋友去三河燕郊的灵山宝塔陵园，原本以为是趟"严肃的任务"，没想到车刚开进园区，就被门口的银杏树吸引——秋末的叶子黄得透亮，风一吹像撒了满路碎金，连空气里都飘着桂花香，倒比市区的公园更安静。朋友攥着母亲的旧照片，脚步慢慢放轻，轻声说"这里比想象中暖"。
销售顾问没急着谈价格，先带我们绕着园区走。路过一片种着矮松的坡地时，她指着几处卧碑说:"这是生态墓区，起步价3万多，墓碑和草地连在一起，以后会自然长出三叶草，看着像妈妈生前种的小花园。"走到传统墓区，青石墓碑整齐排列，每块之间留着半米宽的小路，"传统墓起步价5万多，位置影响价格——靠湖边的能看到水面，贵个几千；树荫下的夏天凉快，也受欢迎。"朋友蹲下来摸了摸墓碑的石材，顾问补充:"都是花岗岩，耐风吹日晒，不会几年就风化。"
聊到具体费用时，顾问拿出一本浅灰色手册，把费用拆得很清楚:墓型价格里包含基础刻字（姓名、生卒年）、第一年管理费，还有安葬时的简单仪式；如果想加艺术刻字，比如刻母亲生前喜欢的菊花，或者写一段"妈妈的粥熬得最软"的短句，师傅会免费调整字体，费用是几百块；要是选艺术墓，比如定制成书本形状的墓碑，价格会高些，但顾问会提前说"需要和设计师沟通，大概10万起步"。"没有隐藏费用，"她强调，"比如以后每年的管理费是800块，包括绿化维护、墓碑清洁，不用您自己跑过来除草。"
朋友问有没有优惠，顾问笑着说:"老客户介绍能打95折，选生态墓符合节地政策，能减1000块。"她还说起去年的事:"有位阿姨想给父亲加个太阳能小台灯，我们找电工师傅免费装的——不是什么大事，但阿姨说晚上路过能看到光，像父亲在等她。"离开前，我们坐在园区的石凳上，朋友摸着石凳上刻的"念"字说:"原来价格里藏着这么多安心——比如以后清明不用慌慌张张赶过来，园区有人守着；比如想给妈妈留句话，有人愿意耐心听。"风里飘来桂花香，远处传来鸟叫，忽然觉得，所谓价格，不过是把对亲人的牵挂，换成了日复一日的陪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