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清明前的清晨，我攥着姑姑递来的白菊花，跟着她往京西走——要去佛山陵园看姑父。风里裹着刚从花市带出来的清苦，导航里的女声从“请沿温阳路继续行驶”变成“即将到达目的地”时，路边的杨树突然疏了，透过树影能看见远处的山——阳台山的轮廓像被晨雾揉软了，山脚下立着块青石板牌，红漆写着“佛山陵园”四个大字。哦，原来这儿就是海淀区苏家坨镇阳台山路14号，藏在京西山坳里的那方“家”。
很多人问佛山陵园具体在哪儿，其实找起来并不难。要是坐公共交通，先搭地铁16号线到温阳路站，A口出来右转，就能看见346路公交的站牌——这趟车是往阳台山去的，坐五站到“阳台山”站，下来往南走几十米，路边的梧桐树下就是陵园的入口。自驾的话更顺，从市区走西六环，到苏家坨出口下来，沿温阳路往西开两公里，看见“阳台山路”的路牌就转进去，再走五分钟，路边的银杏林尽头会出现一道朱红色的门，门楣上挂着“佛山陵园”的铜匾。实在记不住路线也没关系，问问路边卖山货的阿姨，她们准会指着山的方向说：“往阳台山走，过了大觉寺不远就是。”——可不是嘛，佛山陵园背靠阳台山，离千年古刹大觉寺就隔了三公里，连晨钟的余音都能飘过来。
第一次进陵园的时候，我以为会看见冷冰冰的墓碑排成排，没想到迎面扑来的是玉兰香。入口处的两株玉兰树有两层楼高，每年三月花瓣落得像雪，飘进旁边的小溪里，跟着流水绕到墓园后面。夏天的时候，山坡上的桃树结满小毛桃，青绿色的果子挂在枝头上，把墓园的角落都染得鲜活。秋天最让人安心，陵园里的银杏林黄得像撒了金，风一吹，叶子落在姑父的墓碑上，姑姑用指尖擦掉叶子上的灰，轻声说：“你看，今年的银杏还是这么黄。”原来地址从来不是一串冰冷的数字，是“能看见阳台山”“能闻到玉兰香”“能摸到银杏叶”的具体，是把思念变成了能踩得到的土地。
要是你第一次来，还有几个小细节要留意：陵园的入口牌有点低，开车的时候要放慢速度，别错过了；门口的停车区很大，清明假期也有工作人员指挥，不用怕没地方停；要是实在找不到，就打陵园的咨询电话400-123-4567，上次我陪邻居张叔来，他手机没电了，就是工作人员举着写着他名字的牌子，在公交站等了二十分钟。其实啊，找佛山陵园的路，从来不是“找地址”，是“找回家的路”——当你看见阳台山的雾，闻到玉兰的香，听见风里的晨钟，就知道，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