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前的风裹着一丝梅香，我陪姑姑去惠灵山陵园选墓。她怀里抱着爷爷的老照片——照片里爷爷穿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站在老院的梅树旁笑。进园门时，她攥着我的手轻轻晃了晃："你说，这儿的价格，你爷爷会不会嫌'浪费'？
其实惠灵山的价格没想象中遥远。接待我们的王阿姨做了十年销售，没急着推贵的墓位，反而先领我们沿青石路走。路两边的松树是开园时种的，枝桠缠在一起漏下光斑，她指着指示牌说："价格差别主要在墓型。传统立碑分基础款和升级款，基础款用芝麻黑花岗岩，3万8起；升级款加汉白玉拼花，5万6起；生态葬更实在，树葬1万2，花葬8千，都是和绿植合葬的。"
姑姑的目光落在福泽区——那里的墓位沿缓坡排开，每座墓碑前有小石桌，桌上摆着新鲜菊花。"那片多少钱？"她问。王阿姨笑着指了指远处的山涧瀑布："福泽区临着水，能闻桂香，立碑6万5起。不过这儿路宽，轮椅能推上来，石材是福建芝麻黑，耐风化，几十年字迹都清晰。"姑姑蹲下来摸墓碑边缘，光滑得没有毛刺，轻声说："你爷爷生前爱干净，这石材倒合他心意。"
我们转到生态葬区时，风里飘来更浓的梅香。树葬区的梅树刚抽新芽，每棵树挂着小小的铜牌。"这要多少钱？"姑姑伸手碰了碰树干。"1万2，"王阿姨说，"明年春天开花，家属来祭扫能闻梅香。"姑姑忽然红了眼："你爷爷生前在老院种了三棵梅树，每年春天我都帮他摘梅干。"她掏出手机对着梅树拍照，说要给爷爷看"新家"。
其实选墓时姑姑没问太多"贵不贵"，反而总问"踏实吗"。王阿姨说，园区有"安心服务"——每年清明前帮擦墓碑，免费做安葬礼仪，甚至帮家属存放在世时的小物件。姑姑听了点头："你爷爷生前总说，钱要花在'心里舒服'的地方。"
离开时，姑姑站在梅树旁拍了张照，照片里她嘴角带着笑，风把头发吹起来。"我要告诉爸爸，这儿有梅树，有山涧，还有人帮着擦墓碑。"她把照片发给远在外地的表哥，语气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阳光。
其实惠灵山的价格从不是"数字游戏"。基础款立碑没偷工减料，生态葬的绿植都是精心选的，连免费擦墓碑的服务，都是把"心意"变成具体的行动。就像爷爷生前说的："再好的东西，不如'踏实'两个字。"
那天离开时，风里的梅香更浓了。姑姑回头望了眼梅树，轻声说："你爷爷肯定喜欢这儿。"我忽然懂了，选墓不是选贵的，是选让心里踏实的——惠灵山的价格里，藏着的是对生命最本真的尊重。
